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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朝为什么那么短 第2页

编辑:爱上历史发布时间:2022-05-20 00:17

乳糜血的晋士,主要分成了两类:一类犬儒,石崇那样的行尸走肉。另一类,是隐士,以竹林七贤等清流为代表。他们不想与犬儒同流合污,于是采取隐居方式,超然物外。对于竹林七贤,迄今有人盛赞他们,大书“魏晋风流”。但是,华夏文人失去尚武精神,汉人士大夫精神残弱、肌无力,恰恰由此发端。

不可否认,魏晋时代文学地位空前提升,但文人也变成了走不出书斋园林的彻底“纯文人”。有晋一朝,像先秦那样的伟岸文人无处可寻。拿着酒杯、烂醉如泥、高谈阔论的“贤者”倒是常见一景。先秦文人的手中剑,已经变为魏晋名士手里挥舞的鸡毛掸子。

竹林七贤的所谓风流人物,大多是这等人物。竹林七贤的代表人物阮籍,被《晋书》赞为:“发言玄远,口不臧否人物。”这句话的意思是说,阮籍谈吐深奥,从不论人是非。这与其说是做人讲究,不如说是不敢轻易得罪人。《晋书》又言:“籍又能为青白眼,见礼俗之士,以白眼对之。”对无官无名的文化人,阮籍就不会客气了。他看不起没权没势却又偏爱讲究俗礼的文化人,对他们不屑一顾,经常给他们脸色看。

阮籍为什么呈现欺软怕硬的这副腔调?这与他所处的政治环境有关。开启了享乐主义的大晋,并非是个开明的世道,文人士大夫只有吃喝玩乐的自由,如果你敢在吃喝玩乐之外,诸如国家大事方面慷慨激昂,也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。诸如竹林七贤的带头大哥嵇康,就是发表了批评统治者的时评,而被司马氏砍了脑袋。目睹了大哥脑浆涂地的阮籍,立刻就与政治拉开了距离。他只敢骂不能让自己坐牢的人——这就是“纯文人”的狂放底线。可见,所谓竹林七贤,并非池塘中的荷花,而只不过是无根的芦苇飘荡水中。

士大夫享乐与苟且盛行,整个社会必然走向道德沦丧的衰世。所以很快华夏民族的第一次耻辱就来了——五胡乱华。所谓五胡乱华,一言以蔽之,就是“糜血引胡屠”。这些胡人正是乳糜血的晋朝士大夫招来的,甚至就是他们豢养的,从哪个方面讲,都是咎由自取。

为什么这么说?因为为了方便享乐,晋朝的士族囤积驱使了大量家奴,这些家奴很多是外来移民,他们大都是从漠北地区迁入中原地区的游牧民族部落,原系生活于奴隶社会的奴隶。主人肥得走不动道了,那些达官显贵的后院移民家奴,就像凶猛野兽嗅到了腥味,他们引领本族部落军队,入侵中原,开始趁火打劫。五胡乱华是中国历史上汉民族的第一个浩劫时代。

进占中原的五个游牧民族:匈奴、鲜卑、羯、羌、氐,几乎都没有自己的文字,甚至有些民族还保留着食人的兽性,所以这是一次不折不扣的野蛮降临。

《晋书》记载,当时中国“北地沧凉,衣冠南迁,胡狄遍地,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”。遭到灭绝性屠杀的汉民族,出现了第一次亡种危机。史学家称这一浩劫为“中原陆沉”。《中国人口史》记载,五胡乱华前,中国北方汉民族人口有2400万,而五胡乱华后,据史书《鸣沙石室佚书》记录:“中夏残荒”,汉人或南逃或被屠杀,当时北方的汉人最多只剩400万。

这就是士大夫萎靡为中国招致的第一次亡种危机。西晋亡国后,一些士大夫跟着亡国君主成了昔日家奴的奴仆。匈奴人俘获亡国之君司马邺后,令其为匈奴皇室端菜倒酒,洗槽喂马,曾经享尽荣华富贵,穷奢极欲的司马当家人,最后就落到这步被奴役的天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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